得读书。

两座灯塔 Lighthouses(8)

战争画师半AU。

CP:Feanor/Fingolfin

或许是画师费费与大兵芬熊的故事。


(悄咪咪(。



8.


画师在睡梦中听到哼唱。低沉的曲调随火光一道在深重的黑影内明灭。

一个、四个、五个、六个。

他从床上坐起身时,第一缕灰濛的晨光正在海雾与尘埃中挣扎,在窗栏间注视,而后站在滚烫的铁壶边缘,去触碰内里沸腾的清水。

随即炉火震动,一切戛然而止。

画师皱起眉。


那天下午,费诺久违地拜访了岛上的城镇,以填补生活用品的空缺,他在小镇唯一的主道上踱步,踩过砖红色的石阶,自一端笔直地走向另一端,妇人在种满鲜花的阳台上晾晒衣物,叶片自黄铜栏杆的缝隙间掉下来,落在他肩上,颜料商向他打招呼,但这一天画师没有走进店去,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。他最后往海崖边的咖啡厅走去,旺季快要结束了,岛屿的游客并不多,画师得以坐在他惯常的位置,其余人交谈的声响始终远远地站在他身后,像一块巨大的幕布,或是一块由他绘上底色、但不曾属于他的画布,话音时轻时重,亲近地环绕着,飘忽于身侧,像手心里的软肉上很轻地停着一个遥远的世界——他的世界,在合掌时便离开。

画师靠向椅背,看着远处染上暮色的洋面,将目光浸泡在海水中,记忆在他眼前涂抹,入夜后会有另一座灯塔投下白色的灯光,就像曳光弹的残迹,滞留在海面上。

有人拉开了他对面位置的椅子,安静地坐了下来。他的动作谨慎,但并不客气;谦逊,但毫无犹豫。这个男人向来如此,不动声色地阻拦所有人的眼睛,也蒙骗他自己。

扶手上斑驳的白油漆被旅人的背包刮下来一块,掉在杂乱的灰棕色砖石地上,碎成一地粉末。

于是熟悉感将费诺击倒在地。士兵鼓动着的血肉在画师的耳中无声轰鸣,过于寂静的真实嘈杂且拥挤,只是存在便足以使人恼火。

没有人看向对方。

岛上的教堂钟楼沉重地运作起来,不曾锈蚀的齿轮朝着每一个方向走去,将整座岛屿包裹。

一声、两声、五声、六声、七声。 



___TBC__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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